上官金名、上官博山,以及崔天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上竟然说崔天智杀上官博明不是事?
意思是,皇帝是赞同这种行为的吗?
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实都是愣在原地,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他们来时都是料定皇帝不知道此事,结果没曾想皇上不光知道,还对此表示支持态度。
这让两人都是无所适从,因为他们本来是想通过告御状要一些好处的。
而从现在的局面来看,好处是肯定要不到了。
不光好处要不到,接下来的局面恐怕也会非常不妙。
“圣上,崔天智身为大金城府尹,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当街打杀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就这么算了?”
上官金名出前一步,看着金昊明问道。
虽然他上官金名是臣子,而金昊明是皇帝。
但是从实力上来说,两人是不相上下的。
他们都是圣元境,真要一对一战斗起来,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金昊明没有回答上官金名的话,而是先对跪在地上的崔天智说道:“崔爱卿先平身。”
崔天智见皇帝似乎真是站在他这边的,便一脸疑惑地缓缓站起身来。
“崔爱卿尽管放心,你乃朝廷命官,本就有生杀大权,打死一个乱臣贼子不过小事。”
金昊明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崔天智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帝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说上官博明是乱臣贼子?
忽然间,崔天智想到,可能是皇帝也被那股神秘力量影响了,导致说出来的话言不由衷。
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直接说上官博明是乱臣贼子啊。
皇帝就算要维护他这个臣子,也没必要当面得罪上官家,有的是更缓和点的办法,何必直接和上官家老祖撕破脸?
现在直接把上官博明打成乱臣贼子,就等于是摆明了要对上官家了。
皇帝就不怕上官家拼个鱼死网破吗?
要知道,上官家的整体实力在这大金国可是一等一的,只比皇室弱一些。
当然,虽然崔天智猜测皇帝是受了神秘力量的影响而胡言乱语,但此时的他自然不至于傻到当面说出来。
现在的他自身难保,彻底得罪死了上官家,皇帝愿意站在他这边,那真是求之不得啊。
“多谢圣上隆恩!”
崔天智行李道。
另一边,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山听到金昊明的话,当场是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自家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居然被皇帝轻描淡写地打成了乱臣贼子,真是当面打他们上官家的脸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说,这大金国的天下是金昊明的,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他们上官家啊。
他们上官家为金家战斗多年,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吗?
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今天这事情如果没有个说法,那就真的只有反了。
当然在此之前先得弄清楚皇帝的态度,看金昊明是不是真要和他们上官家撕破脸。
万一是这金昊明在故意试探他们上官家呢。
“皇上,整件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没错,确实是我们上官家有错在先,但错的是上官容人这个小辈,而不是上官博实和上官博明。”
“他们两人是事发后,主动过去解决争端的,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对抗官府朝廷。”
“实际上也是如此,皇上要是不信,大可以找一些当时在场的民众好好问一问,看现场情况是否跟我说的一样。”
上官金名抱拳对金昊明说道。
他的话音一落,上官博山也接话道:“皇上,上官博实和上官博明都为大金国里下过赫赫战功。”
“上官博实去年在金平原对抗南诏国大军,上官博明更是在前年的时候,从北明国救回三皇子。”
“立下如此功劳,最终竟连一個公正的审判都没有,就要被当街处死吗?”
“这样做,以后让我大金国各大家族怎么看待朝廷和官府?”
“那怕是无知小民,也会觉得如此处置方式有损大金国国体。”
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山两人说完,就目光灼灼地看着金昊明。
等待金昊明给出一个足够让他们信服的答复。
两人心中都是想着,如果金昊明真的就要一条道走到黑,那就只能反了。
毕竟这不是一口气咽不咽下去的问题,而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到时候金昊明利用这样的方式逐渐削弱他们上官家,上官家底蕴再深厚也要走到末路。
甚至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山都是觉得,搞不好皇帝已经布下了诸多暗棋准备对付他们上官家。
“你们说完了吗?”
金昊明扫视着两人道。
听到这话,两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这下基本可以确定了,皇帝就是要公开对付他们,要和他们上官家彻底撕破脸。
一旁,崔天智此时也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下事情真的麻烦了,搞不好随着事态发展,会殃及池鱼,自己一定要小心点。
上官金名定了定神,然后看着金昊明问道:“皇上,我现在喊你最后一次皇上,我想问一问,你是真准备杀功臣定天下?”
“上官金名,你听清楚了,不是我要杀功臣,而是你们上官家以下犯上,不杀天理难容,不杀社稷不稳。”
金昊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么?”
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山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没想到,他们是真的没想到啊。
皇帝竟然一口一个杀字,是真要杀他们上官家这些功臣啊。
乱了,这下完全乱套了。
此时上官金名和上官博山两人心中只有深深的震撼和悲哀。
他们真的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一切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上官家这样的功臣之家居然不得善终。
金昊明见状继续说道:“上官金名,你也别不服,你们上官家近些年坐了什么事情,你这个当老祖的一清二楚。”
“欺男霸女,祸害良民,这样的事情罄竹难书,岂止是一件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