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大睡过的床上,看不出“战斗”过的迹象,被褥叠得棱角分明,整整齐齐,果然是从部队出来的,范正大叠被子都与众不同。
我不好意思看看范正大那张周正的脸。
“谷子,梦见什么了?老虎还是恶狼?”
我想起昨晚的梦,轻声对范正大说:“昨晚吃饭时提起的那件事,如果不好办,太麻烦,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行,答应过了的事,我范正大一定不会食言,如果是政策允许范围之内,我一定会过问,直至解决。谷子你就放心好了。”
看得出来,范正大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说话算数,敢作敢当。自己不知是脑子里搭错哪根弦,竟然在梦中把范正大丑化成这个样子。
范正大在省城开了两天会,两天晚上,我都与他共进晚餐,陪他在一个房间住了两个晚上。我发现,酒确实是个好东西。那些含有酒jīng的液体不是流进胃里而是流进心里,融化了心里的块垒,又化作被称为“语言”的东西从喉咙里流淌出来。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出身,不同的经历,也不知我和范正大怎么就那么投缘,有那么多共同语言。
开会结束,范正大就回去了。临走时,给我留下一百元钱,我没有要。我说:“范书记,我暂时还不缺钱花,我每个月的稿费就足以应付ri常开支,学费什么的也不贵,不需要花什么钱。当然,如果需要,我会随时找你的,到时,你范书记可不要烦我啊!”
范书记朗朗地说:“行,谷子,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电话!”
范书记走后,我就迫不及待找到周敏敏。
我告诉她,她舅妈的事很快就可以落实,范书记已经答应过问此事,只要有政策,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
周敏敏就很哥们地给了我一粉拳,略施粉黛的脸上露出笑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 欲望乡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