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他说:“范书记,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已经握过手了。”
我虽然这样说,还是紧紧握住范书记那只软软的温厚的手。
“林谷,第一次握手,那是代表孝平县欢迎你们这些学子们回孝平建设家乡,这次握手,是代表我父亲感谢你爷爷的救命之恩!”
我说:“范书记,其实我们家也是幸亏有了你父亲的眷顾,才少受了许多苦的。”
“是啊,你们家成分高了一些,这个运动,那个运动,尤其是*,难免会受到一些冲击。现在好了,*结束了,那些疾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结束了,你们这些人尽可以挥聪明才智,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
范书记这番话,有点作报告的味道,但我听来却很舒服。
范书记与我们分手时,特别给我留了办公室的电话,说:“林谷,有事你就打我这个电话,我不在家,通过这个电话他们也能找到我。当然,”范书记脸上露出领导式的微笑:“林谷兄弟,没事也可以找我,我们兄弟两个聊聊天嘛!”
你看你看,我和范书记都到称兄道弟的份上了,我把这层关系扯出来,还不震倒张万全?
( 欲望乡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