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没答应他?”
“没有。我爸很急的样子,可我妈就是不答应。”
“嗯。”
张校长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来,林春明这家伙是个重大嫌疑犯。”
张校长这句话说得很轻,我是结合他的口型才勉强听得明白。
从此,张万全对我的老爸格外关注,这份关注更多来自我这里。
张万全常常把我召到他的那间张贴许多**语录和画像的卧室。
“你爸写日记吗?”
“他不写日记,倒是每个晚上都记账。”
“你爸是不是经常一个人晚上出去,尤其是下半夜,你注意到没有?”
“晚上我比我爸睡得早,他是不是下半夜出去,我不知道。”
“你要严密关注林春明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我点点头。我当时觉得这是一项光荣而又艰巨的政治任务。
张校长压根就没再提起那份检讨的事,这让我有点遗憾,有点可惜,就像挖空心思写完一篇自我感觉良好的小说,却没有读者。
关于对我老爸进行调查的事,我没有对大春说,这是我跟张万全两个人的秘密。不过,我倒是向他讨教过避孕套的问题。
我特意在村口拐角那个小商店,买了几颗水果糖用来讨好他。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把那些糖二一添作五,然后,我问他:“大春,那个被称为‘避孕套’的东西,究竟有多少用途?如果一个人的枕头下面放着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意味着生了男女之间的那种事?”
大春嘴里含着糖,口齿便有些含混不清:“嗯嗯,那当然,没有人会拿它当气球去吹。你要行房事,又不想怀孕,就要带着那个东西。喂,你是说谁枕头底下有这个东西?是你爸吗?还是曹震山?”
( 欲望乡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