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差点就在作业上面直接写，‘不知道他买健丽宝这个公司来做什么’。</p>
只能说法师的思维，凡人难以理解。</p>try{ggauto();} catch(ex){}
‘华国饮料市场本来就高手如云，竞争十分激烈，出招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机警的对手抓住机会，一击而溃。张海连出六大臭招，败亡已成定局。</p>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当前资本市场一片哀鸿之时，以李友、张海为代表的资本玩家展开的逆周期并购思路是可以借鉴的……’</p>
看着作业最后的归纳总结，秦天川满意的点了点头。</p>
不过当卿云醒过来的时候，他却一脸淡然的将‘作业’扔了回去，“再想想，不要急着交。”</p>
卿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p>
好吧，你是老丈人，该你厉害。</p>
“爸，我们这是去哪？”</p>
这个作业，他几乎是熬了一个通宵，快五点才睡，七点半就被叫了起来，自然上车倒头就睡。</p>
“海珠市，拜访一个你现在这个行业曾经的风云人物。”</p>
秦天川没有说名字，反而卖起了关子。</p>
卿云闻言眼珠子一转，“琻山？雷君？”</p>
琻山在华国，当年可是计算机软件业黄埔军校的存在。</p>
小米集团创始人雷君、猎豹移动CEO傅盛、暴风集团CEO冯鑫、蓝港互动创始人王峰、哔哩哔哩CEO陈睿、平安好医生CEO王涛、琻山云董事会主席邹涛、琻山办公董事章庆元、西山居副总裁郭炜炜、CSDN创始人蒋涛等一系列响当当的人物都是出自琻山，或者和琻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p>
话音未落，他便自己摇了摇头，“曾经的风云人物……琻山裘博君！”</p>
裘博君，世纪之交所有程序员顶礼膜拜的对象！</p>
对于华国的软件业来说，他就是一个站在天际的神！</p>
秦天川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你要是觉得有必要，我倒是可以去约约裘博君和雷君，就是费点事，我和他们不熟。”</p>
卿云听了这话也是懵了。</p>
珠海除了这两位，还有谁是IT业的？</p>
秦天川笑而不语。</p>
直到卿云走进一间办公室，这个谜底才被揭开。</p>
望着正在和秦天川握手寒暄的石玉柱，卿云顿时很是哭笑不得。</p>
这特么的算IT业人士？</p>
这算保健品……</p>
靠！应该算广告业人士吧！</p>
他咬了咬牙，仔细想想，石玉柱还真特么的算是IT业人士。</p>
还特么的和幻想智柳、琻山裘博君等人算是初代IT业大佬。</p>
毕竟，这货起家的时候，是个正经的程序猿。</p>
第一桶金，乃至巨兽集团的初期，都是在IT界混饭吃的。</p>
和黎宁公司时一样，秦天川并没有急着说卿云的事，而是和石玉柱聊着名生银行的事情。</p>
石玉柱和秦天川一样，都是名生银行的十二位发起人之一。</p>
甚至石玉柱承担了名生银行早期费用的三分之一。</p>
但是，在正式出资的环节时，巨兽危机爆发，石玉柱没钱了。</p>
他的出资份额由万铜冯伦持有，冯伦在2000年准备上市的时候，为了明确主业，又卖回给了他。</p>
不过，让卿云一直都很好奇的是，作为名生银行的创始人，秦天川和石玉柱为什么从未找名生银行实际要过一分钱的贷款。</p>
特别是石玉柱，从来都是无贷款经营，哪怕是巨兽危机最困难的时刻，他也没向银行进行过贷款申请。</p>
坐在一边的卿云很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商界传奇人物。</p>
股权分置这种事，此时还早，还有两年才会正式实施。</p>
而且，貌似两人聊的也不是那么愉快，争执比较多。</p>
所以，这两个大佬的谈话，他并不感兴趣。</p>
他感兴趣的是石玉柱这个人。</p>
断开历史的延续，回到上世纪90年代，他是全国年轻人无可争议的偶像。</p>
石玉柱的办公室很大，卿云目测了一番，大概有300多个平方。</p>
这一点，貌似华国老一代企业家都是如此，喜欢大办公室和高楼层的组合。</p>
曾经在秦天川办公室体验过那种‘一览众山小’感觉的卿云，其实也喜欢这调调。</p>
但是，石玉柱的办公室却和秦天川他们不同，厚厚的遮光布挡住了所有的窗外风景，明明此时是上午，却给人一种已经到了晚上一般的感觉。</p>
“这是我女婿，我这次带他来是……”</p>
一番介绍后，石玉柱却开口让秦天川出去。</p>
这让卿云有点懵。</p>
不过让他更懵的是，秦天川却不以为忤，笑着起了身，让他留下，</p>
“我对他那套不是很认同，但你可以听听。”</p>
石玉柱轻哼了一声，“巧了，我对你那套也不认同。麻溜点，不要耽误我时间，你女婿留这里，下午你来领人。”</p>
卿云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起身将便宜老丈人送到门口。</p>
大佬之间都是这么说话的吗？</p>
面对他的不解，秦天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失败者的经验，他是最合适的讲师。”</p>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人不太懂人情世故，一些话不要放在心上。”</p>
关上门来的卿云，转过身来到办公桌前。</p>
坐回老板椅的石玉柱只是招呼了一句，让他坐沙发上等一会儿，然后手里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击着。</p>
卿云悄悄撇了撇嘴。</p>
不过看着键盘上挥舞的手指，卿云觉得石玉柱这才有点初代程序猿的风采。</p>
“喷不死你！艹！跟老子比键证！”</p>
这句话让卿云差点咬了舌头。</p>
特么的……</p>
初代键盘侠的风采？</p>
他觉得秦天川说的‘不太懂人情世故’说的太保守了，应该直接说情商低下比较合适。</p>
貌似喷赢了的石玉柱，端着茶杯神清气爽的来到沙发前坐下。</p>
定定的看了卿云一会儿，他忽地开了口，“其实我对你爸那套不是不认同，而是我走不了他的路，干脆否定。”</p>
正在沏茶的卿云手一抖，有点憋不住笑。</p>
石玉柱自己也笑了起来，“我比较善于找心理平衡。”</p>
卿云直接竖起大拇指，“石叔，高见！我也认为，做不到的事情，就别努力去做了，就像石头一样，到哪里都不会发光。”</p>
石玉柱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起来。</p>
半响，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昨天，坐在你现在这个位置上的有两兄妹，一个叫智林，一个叫智青，他们爸叫智柳。”</p>
卿云闻言一怔。</p>
‘世界不能没有幻想’的幻想集团掌舵人智柳……</p>
石玉柱点燃一根烟示意卿云要抽自己拿，而后哼了一声，</p>
“你们这些二代，都把老子当经验宝宝了，不过那俩兄妹聊了几句，我就让他们滚蛋了。”</p>
卿云这盘是真没忍住笑。</p>
石玉柱苦笑着摇摇头，而后望着卿云饶有兴致的说道，“其实从你一进来，我就在观察你。”</p>
见卿云愣了一下，他指了指办公桌上电脑，“我不像你爸那种老头，我爱上网，我知道你是今年的全国高考状元。”</p>
说罢，他又指了指自己，冲着卿云挤了挤眉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当年也是县状元，当然……和你这个全国状元是比不上的。”</p>
卿云这才恍然了，石玉柱，之江大学数学系高材生，而后仅用三年时间，于鹏程大学取得计算机硕士、博士学位才开始创业。</p>
这本身，说明了他的天赋。</p>
卿云明白，石玉柱在说，他和他一样，都是读书人。</p>
望着卿云稚嫩的脸庞，石玉柱叹了口气，“其实……我现在很后悔。”</p>
“后悔什么？”</p>
前世作为一个教授，卿云很懂。</p>
听课就要有听课的自觉，老师上课开始忆当年讲故事的时候，做好捧哏的活，期末不容易挂科。</p>
成功之后，要开始悔创阿狸……哦不，悔创巨兽集团了是吧？</p>
“老子真的很后悔，当年没有继续学数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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