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我都感觉不到有人的气息!”风筝叫道,“而且你看那些草木,可不像是才长得,应该有许多年头了吧。”
“是的主人”小女奴低着身子说道:“因为矿脉很多,有些主子会把自己的奴隶忘了,任他们自生自灭,而且挖矿的奴隶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继续向深处挖,矿脉多的地方,那种能吃的草也就多。”
“那他们为什么不往上挖?”木子云觉得这件事相当的荒唐,一群人怎么能在地下生存?无人去管的情况下,他们吃草能活多久,有水吗?
“主人”小女奴接着说道:“地下没有光,他们他们只能用手摸,他们或许根本不知道在往哪个方向挖,运气好的能挖到地面,但多半又会被送回地下,所以往那里挖结果都一样。”
“世界重组的时间并不长啊,难道这么快时间,那些所谓主子们的人性都丧失了吗?”
“主人,这片海域原本就盛行奴隶制,这种用奴隶来挖矿的事情,在鞑阳国至少有几百年历史了。”
“那些奴隶呢?”铃铛被这个可怕的现象刺激的不清,“他们都被洗脑了?都不会反抗?”
“奴隶本来就要侍奉主人,本来就要为主人而死啊?”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奴在说这话的时候,无邪的微笑着,那双眼睛能够让人沉迷其中,神采奕奕不假,还带着些许的纯情,很难想象,就在一年半前,她还是个人,一个仍在痛恶奴隶制的女孩。
小女奴接着说道:“不过那些下等的奴隶,是不用麻烦主人洗脑的,他们想要活下去的本性,会让他们持续不断的挖出矿来,像那种家伙,死了也就死了,能够为主人创造价值,是我们做奴隶的荣耀。”
众人吸了口冷气,因小女奴几句话心里五味具杂,李佩芸站在铃铛身旁,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被抓了两个月,已经接近于崩溃了,如果再多一个月,我也许也会跟她说一样话,那些畜生用各种手段来折磨我们,谁都坚持不下来啊。”
虎子紧皱着眉头,问道:“你与那朋友分开多久了。”
“主人,差不多有一年了”
“一年”虎子忧心忡忡的说道:“在底下呆一年,一定会死吧。”
“主人,小奴记得当时我们分开后,有两帮人在追小奴与杜小月,追杜小月的正是这条矿脉的主子,小奴并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抓到,不过鞑阳国的女孩子多半都是奴隶的命,像她这种没有姿色的奴隶,是没有资格侍奉主人的,只能下矿!”小女奴说此话时,故意听了听胸脯,似乎为自己能够直接侍奉主人,而感到自豪。“不过,主人小奴认为她不会死,因为她跟小奴说过,她想要变强,一个人出海就是为了学本事,似乎她的家人都死光了,她想要复仇,所以一定会活下去。”
“杜小月”虎子默默在群山之中眺望,哪里都是郁郁葱葱,根本没有落脚的地,谁会相信在长满野草和鲜花的地下,还有一些活生生的奴隶在拼命地找寻着出路,并且,那些人中,有他的同胞
“动手!”虎子沉沉地发出了命令,木子云用火烧草,铃铛将手指插进泥土,从指间长出树根向地底深处唤出蔓延,来探寻矿路,铃铛则魔虎,令其身躯涨到七丈七高,用双前掌扒着泥土,扒一定深度,方天慕就进去探知地底的能量。
所有的奴隶都找到了工具,石头或者木棍,开始下了坑,挖起了土,事情进展的不并顺利,由于不知道矿脉的具体位置,他们前前后后挖错了十几次,根本找不到人的踪迹。
深夜里,虎子双手还插在地中,向外扒着硬土。
“休息会儿吧,虎子”木子云一身疲惫,像是在泥潭里洗了个澡,哀伤地坐在虎子身边,说道:“你看看你这草,这地,至少有半年多没有翻过了,这么久了,底下没有光,没有水,只有草,她活不下去的。”
虎子停了下来,保持着跪的姿势,双手抓了掊土,送到木子云眼前,“你靠过来。”
木子云将身子低了过去,虎子将那掊土洒在了木子云的头顶,木子云沉默着不说话,虎子盯着他,说道:“如果你在下面,你会放弃希望吗?”
“我我不知道。”
“你会或许不会,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在外面救你的人放弃希望,她是湖州人啊,就算死了,把她也带回家乡吧。”
“嗯”木子云将身子挪了回去,“虎子”
“嗯?”
“找到她后,你带她回家吧好吗?”
“你呢?”
“我我就跟在你们后面,你们回了,我一定也回了。”
这一次,虎子并没有急于回答,他陷入了沉思,木子云并不是不想回家,而是现在种种现象表明,有一种类似于命运的力量,在指引着他指引着这群生来就与众不同的家伙,或许,他们真的有不得不去做的使命。
“没关系”虎子咧开了嘴,“带你出来的,也得带你回去,我总不能一个人去见大姐去见李牧吧”(李牧的坟墓)
两人互相笑了笑,两个男人一个已经十八岁,一个已经二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