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吕囚眼中凶光更浓,“少来与我说那些蒙人的话语,真有这第二种规矩我怎么没有听说?”</p>
族长令牌唾手可得,他已经准备动手。</p>
“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族长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使得四周的空气有些凝固。</p>
吕囚虽然不甘,但对方话说到此又不能硬夺。他现在实力强横,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令牌到手不假,完全没有必要惹得恶名沾身。</p>
“资格?”吕囚强行保持平静,“资格是能随机应变的!如今烛九阴一族的直系血脉已经灭绝彻底,还有谁能有这个资格?”</p>
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忽然多出了一丝笑容,戏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总算是明白了,你之所以不想让大家离开此处!是担心那烛堃公子还在,将你的族长之位剥夺对吧?”</p>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族长表情微变。</p>
“果然被我说中了吗?”看出了对方的神色变化,吕囚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鄙夷,“什么准备不周?什么担心被人发现?说得大言不惭,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私心!这么多年来,你可有将族人的死活放在眼里?”</p>
“吕慈,你还真是好算计啊!当年那吕南溪和烈阳谷的事情也早在你的计划之中吧?”一切忽然明了,吕囚咄咄逼人道。</p>
若是吕南溪在此,对这位族长应该并不陌生,他就是前者的那位“救命恩人”吕慈无疑。</p>
“不!不是这样的!吕囚前辈误会了!”吕慈的呼吸急促起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那只不过是…一场巧合!”</p>
“是吗?那你和他们慢慢解释吧?”吕囚指向了远处的人群,就要开口。</p>
“什么情况?”见到族长面色难看,一群族人的表情也是凝重起来。</p>
虽然他们想过去帮忙,但是没有对方命令也不好靠近。</p>
尤其是在见过了吕囚的实力之后,他们觉得自己就算联起手来,也不会是对方的对手…</p>
“等等!”吕慈咬牙切齿道,“我答应你!”</p>
“嗯?”吕囚一挑眉毛:“答应什么?”</p>
“我们烛九阴一族自古以来都奉强者为尊,既然吕囚前辈已经领悟了肉身成相的本领,那做晚辈的也该遵守规矩,所以…我答应将族长令牌给你!”吕慈面无表情道,然后将族长令牌捏在了两只之间递了出去。</p>
“呵…做贼心虚。”吕囚一脸不屑,“放心!只要烛堃公子还活着,我自然会将族长令牌物归原主!以你的德行完全配不上这族长之位,所以此物暂且交由我来掌管更好一些!”</p>
说着,烛九阴就要探手接过族长令牌。</p>
“还有…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等到眼前的事情稳定下来之后,自然会有族规对你进行惩戒!”</p>
“……”</p>
想要取走族长令牌,但是对方的手指却像蟹钳一般,死死将此物夹住。</p>
“吕慈,我是看在老族长的面子上才给你留了几分颜面,希望你识趣一些。”吕囚语气不爽。</p>
“吕囚前辈…”吕慈的脸上忽然多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你现在是什么意思?”</p>
“什么什么意思?”吕囚额角一跳,感觉到有些不妙。</p>
“我只不过是将族长令牌取出来让你看看,你为何要动手抢夺?你难道是忘了老族长的吩咐,想背叛我们不成?”吕慈忽然将声音拔高了几分。</p>
“吕慈!你…你这卑鄙小人!你就不怕我将你的所作所为讲出来?”吕囚早有此种顾忌,却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让其变成了事实。</p>
“吕囚前辈,你这是强夺不成恼羞成怒,想要倒打一耙?”吕慈忽然将手一松,“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就算你得到了族长令牌也只是个代理族长而已,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如果你真有办法带领我们离开此处,就算将这位置转交给你又能如何?”</p>
说着,吕慈忽然话锋一转:“还是说…你不甘心只做个代理族长?”</p>
“啊!卑鄙小人你休要满口胡言乱语!”吕囚忽然觉得手上的族长令牌变成了个烫手山芋,扔掉不是,不扔也不是,一道道目光好似无数锋芒在背。</p>
“吕谦!你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吕谦从始至终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吕囚见状仿佛见到了救星,急忙将他拉到身前。</p>
“其实…”吕谦目光有些复杂,忽然抬起头来,坚定道:“正如诸位所见这般!他!分明就是垂涎族长之位,想要用言语威胁族长!好在族长行事端正不畏风言风语,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得逞!”</p>
“吕谦!你…”吕囚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咬牙切齿道:“亏我刚刚好心放你一马,没想到你们居然沆瀣一气,联合起来辱我名声!”</p>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这族长令牌我便留下了,孰是孰非日后自见分明!告辞!”</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