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刚不是…我还活着?”胸口的痛楚依然存在,衣衫之上也有血污残留,可他拉开衣服看了一眼,却没有在胸部发现任何伤口,也是一阵惊疑。
“难道说…是有人在暗中助我?”云浪突然记起了两次濒死之前都有那“鬼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是急忙向着四周拜去:“云浪多谢鬼爷救命之恩!”
可他连接拜了数声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感觉身上的寒意渐浓,也是一边搓着双臂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为何我的体内如何寒凉…”
他深吸口气准备运转起烛九阴血脉来温暖躯体,可才刚刚尝试几次却是面色惨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自己的双手:“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血脉为何消失不见了?”
刚刚那玉面书生并未留手,已经一钉将云浪的心脏刺透,按照常理后者定会必死无疑。尤其是后者体内的烛九阴血脉得到了宣泄,也是蜂拥一般向着这点伤口涌来,不多片刻,云浪便会血液干涸而亡!
只是后者当年在入宗试炼时曾被泽鬼俯身,而泽鬼感受性命威胁又怎会甘心消亡,便用自身能量将云浪转化为了阴体,将他体内的血脉之力冻结起来,总算及时止住了失血状况。
虽然现在的云浪活着不假,却是以死代生,只是他自己尚未知觉。
所以简单来说,此刻的云浪只是阳魂隐藏在阴体当中,自然无法利用阴体运转烛九阴的血脉之力。
云浪越试越觉心慌,本来他还打算利用烛九阴血脉炼化乌凡的五行之力增进功力,却没想到一场意外将自己的美好未来化为了镜花水月。
现在的他已经逃离男觋,身边再无任何帮手利用,孤身一身之下只怕诸多计划再也难成!
烛九阴的血脉强悍无比,让他凭此横行了多年。如今突然失去了烛九阴的血脉,他就好像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刹那间心灰意冷起来。
可就在云浪双眼无神抱着双臂发抖时,却有一道幽幽的声音从他耳边响了起来。
“吾儿听令,速来寻我!吾儿听令,速来寻我!”
“谁…是谁?”云浪被吓了一个激灵。
“吾儿听令,速来寻我!吾儿听令,速来寻我!”回答自己的仍然是这两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
“谁是你儿子,你不要胡说!你…你认错人了!”云浪的声音当中多出了几分颤抖,毕竟父亲可是被他亲手吊上房梁。
“吾儿听令…吾儿听令…”
可是这道话语声音却是无休无止,好似一个铜钟嗡嗡作响,吵的云浪头痛欲裂。
“烦死了!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啊…”吕纯本就心烦意乱,此时更是状若癫狂,捂着双耳逃窜起来。只是这道声音十分诡异,无论他如何遮掩双耳,都能感受到它的来源方向…
几日过去,云浪已经开始适应了此种声音,有时他还会觉得这阵声音中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来。
经过了这些天的调息,他发现自己虽然再也无法感受到烛九阴的血脉,不能运转土诀与风诀之法,但体内的火诀却渐渐恢复了正常,让他的寒凉状况不再难堪。
云浪掐指算了算时间,估计乌凡应该已经到了金沙寺,自己就算过去也只能白忙一场。
“吾儿听令…速来寻我…”
“嘶…可恶,这声音又来了!”每天一到这个时间,此种声音就会吵个不停,虽然他已经习惯不少,却还是会感到头疼。
“既然现在没有任何头绪,何不循着声音看个究竟,先去解决了这个麻烦…”云浪心里一生出这个想法便再难平息,循着声音来源看向了远方…
之前云浪有苍芦在手,往来各处也是轻而易举。可自从他为男觋做事之后,要时刻注意避免行踪暴露,而这一个苍芦实在太过醒目,才被他一直被搁置起来,赶路方式也变为了风诀。
如今他体虚无比,这风诀与苍芦都成为了摆设。无奈之下,他只能寻了一匹快马,回归了凡人的赶路方式,竟也有些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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