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木逢春开口便觉失言,试探道:“难道三皇子他们没和你们说过此事…”可话没说完,二位壮汉突然哀嚎起来,虽然他们已是魂魄之躯,看不到泪水落下,但却能从这种声嘶力竭之中感受到他们二人的极度伤悲。
从见到二人开始,他们从未提到过乌凡,尤雅不知事情详细,便有心避过此事,不想多生是非。没想到这木逢春口无遮拦,有什么说什么,果然坏了事情。但见他是无心之举,自然不好责备,反正已经说了出来,倒也不好再做隐瞒,只能将事情讲给了二人。
二人从悲伤到愤怒,再到最后终于平静下来,更咽的听完了事情的始终,恨不得抄起家伙就去报仇,可自己如今已是魂魄之躯,倒是再也难以帮手,只能郁郁寡欢。
“阴差呢!快把老子整走!老子要下去见小凡哥!”霍福突然嗷一嗓子,将周围一群人吓了一跳。他们本以为死后不久就会有阴差将他们的魂魄引走,开始还有些恐惧不安,可过了这么久却也没有任何动静,也是十分忐忑。今天听闻此事,霍福也没了畏惧,恨不得自己马上到下面去与乌凡团聚。
“老霍!你犯什么糊涂!没听见他们说要复活小凡哥嘛!闭嘴,别填乱!”袁褚声音沙哑,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我们这副样子,也是有心无力,实在不知能帮上什么…”
“哎?”木逢春突然发出声音,就见尤雅和虺思绫的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生怕他再惹出乱子。木逢春被四道目光一瞪,也是咽了咽唾沫,生生把后半截话憋了回去。
“这位娃娃,你有话但说无妨嘛,我们承受得起,不过要抓紧时间,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袁褚说道。
“其实这件事还真挺重要,不过碍于你们现在这副模样,老儿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木逢春挠了挠头,继续道:“老儿听说这土灵珠在你们这里,但老儿为何察觉不到土灵珠的气息,莫非是你们将其隐藏了起来?而且为何没见到那位叫做赵孝忠的弟子?”
当年古门大选之时,木逢春对这个分不清状况,擅自上交积分愣头青选手也算是印象深刻,后来听说这玉壶宗惨遭灭门仅存活的几人中居然有这个名字也是颇感意外,可今日却唯独没见到这小子的身影,也是有些好奇。
听闻此言,原本说承受得起的二人,面色忽然十分难看起来,身子一沉蹲在了地上,样子十分落寞。木逢春看在眼里感觉十分冤枉,明明说好了承受得起,为何又摆出一副让自己过意不去的样子?
“这件事情实在难以启齿,我们本不想让第三人知道!不过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却是再难隐瞒…”袁褚苦笑解释一声,形容惨淡道:“说起来,此事乃宗门之耻!我们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拜这…赵孝忠所赐!”
“赵孝忠?难道说…”尤雅一愣,她虽然不敢说对赵孝忠十分熟悉,但在她的印象中,此子性格软弱,畏畏缩缩,实在不像是杀人凶手,也是倍感震惊。
“没错!看来这位姑娘也被赵孝忠外表所蒙蔽,呵呵…谁能想到他人畜无害,软弱的外表伪装下,居然藏着歹毒蛇蝎之心!此处的沙毒蔓延,归根结底,都是赵孝忠一人所为…”袁褚苦笑几声,淡淡讲道。
自从解决了登仙城的沙虫危机,沙毒症状终于得到了解决,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轨迹,但唯独这赵孝忠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醒来,袁霍二人只能留在身边不停的照料着。
因为沙虫的影响之深,袁霍二人心中总是睡不踏实,经常被奇怪的声音半夜惊醒,可当他们起床查看时,却又发现四周毫无异样。可从某一天开始,二人竟然再也没有半夜惊醒,只是次日醒来总感觉头脑有些昏沉。
一天袁褚患了风寒,白天睡得颇多,夜里昏昏沉沉醒了过来。朦胧间见到床上赵孝忠居然没了踪影,院中好似有道黑影在与人交谈着什么,他正要摇醒霍福,却又感觉睡意上涌,昏睡了过去。
奇怪的是,当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赵孝忠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仿佛昨夜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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