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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身被动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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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二章 斗理不过恼成怒,提亲无果便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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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花言巧语的徐小受!”

“好一个有头无脑的曹二柱!”

“一个张口敢说,一个听之敢信,当真有想过你们天上第一楼,活得过今日么?”

日照青原之时,凭空而落的讥笑声,打破沉寂,将惺惺相惜的美好氛围,一语杀死。

“谁?”

曹二柱不太高兴地站了起来,四下环顾,找不到人,便大声说道:“俺有头有脑!”

空气,突然都凝固了几分。

尽人幽幽出声:“道穹苍。”

“那个骚包老道?他不是被俺一拳杀死了吗?”曹二柱惊疑出声,却又想到老爹的教诲。

炼灵界,很难杀死一个真正的大高手。

此前自己发泄一击,忽略了太多细节。

没有从精神、灵魂等方面发动攻击,只是简单粉碎了那怪叔叔的脑袋……

“你应该给他造成了伤害,否则不至于他得沉寂这么久才出来,但骚包老道,不可能这么简单死去。”尽人灵念一扫,同样见不到道穹苍的半圣化身。

青原山大阵却在此时同天光一并醒来,化作无比璀璨,道穹苍的肃然话音,从四面八方飘下:

“曹二柱,本殿与你父亲相交甚好,此前更一并把酒言欢过,这点你该知晓。”

“他固然会让你防备于我,因为我确实想让你一身所学,能在圣神殿堂有所作为。”

“圣殿鱼龙混杂,他怕你学坏,当然要让你对我有所戒备,可再戒备,他绝不希望你与圣神殿堂为敌,与本殿为敌,这是其一。”

道穹苍似乎从头听完了曹二柱和徐小受的聊天,知晓了一切的来龙去脉,话语声有条不紊:

“至于说杀死你的父亲,这更是无稽之谈!”

“别说本殿动机为何,杀你父亲后有甚好处了,便是真想,我也没这能力杀死他。”

“你该见过的,那一日聊至不畅,你父亲一脚能将我踹飞,这是其二。”

曹二柱思绪被带着走,感觉怪叔叔说话很有道理,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自己昨夜确实是冲动了,让情绪左右着在走。

“握手”图纹固然出自天机术士,这怪叔叔身上,似乎却没有杀父仇人的感觉,只是像。

因为“像”就打爆了人家的脑袋,曹二柱此时回想起来,感到抱歉。

“其三!”道穹苍话还没完,郑重再道:

“从结果论,徐小受看似好心好意劝你加入白衣,最后却还是邀请你入伙天上第一楼。”

“他也说了,含糊其辞的说了,天上第一楼是黑暗势力,又不全是坏的……”

“呵,是呢,在这世上,谁又称得上‘绝对’呢?”

一顿,道穹苍言辞中,多了犀利的嘲讽:

“你可知你嘴里的这个小受哥,在先天时期,能以计欺守夜,血口喷人,借红衣的刀,灭了天桑城张家满门?”

“你可知这位满口仁义,冠冕堂皇的徐小受,在东天王城之时,能以满城民众为质,威胁白衣、红衣,以求得他天上第一楼几人苟全安生?”

“你可知‘圣奴受爷’之名,自南域罪土而生,为无数邪修所尊崇,一身千变万化之术,欺饶坑异,驱姜斩腾,一张舌灿莲花的嘴,翻云覆雨,杀人无形?”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敢加入天上第一楼?你信一个黑暗势力首座的空口白话?”

曹二柱听得呆滞,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那块铁疙瘩。

这就是手上这块铁疙瘩的过去?

曹二柱不晓得饶异姜腾是什么,更不明白东天王城在哪,张家何罪?

可不明觉厉,道穹苍要表达的意思,他基本听明白了。

小受哥,似乎也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

徐小受还没说话,梅巳人已听得面色涨红,满脸气愤,大喝道:

“好一副断章取义的说辞!”

“你个藏头露尾、牙尖嘴利的小辈,站出来,先问问老朽手中剑,承不承认你这般言论!”

太城剑杀意一绽,梅巳人凌空而起,怒视八方。

可道穹苍没有出来,青原山大阵嗡而颤响,只飘来几声讥讽:

“你且问问,他本人敢应我言否?”

梅巳人根本不听,一剑凌空而斩,劈向青原山大阵。

可大阵天地变化,汇聚星光,将剑光挪向天穹,青原山无伤分毫。

半圣不想打,开始避战,梅巳人如之奈何?

“小受哥……”

曹二柱眼里有着狐疑,垂头等待着小受哥的回应。

很快,他就听到了阵盘脑袋传来一声毫无所谓的轻笑:

“骚包老道说得对,这些,我都做过。”

“如你要加入天上第一楼,来日必将也需历此‘问心’一关。”

“我的邀请,只是邀请……二柱,你有权利选择拒绝!”

曹二柱如遭雷击,脑袋一时空白。

尽人当然不可能就此忍气吞声,将片面之词,一概应下,他再又言道:

“可他道穹苍说的也不全对,因为我所作所为,无愧于心。”

“既已走上这条路,大道之争,怎不见血?”

“二柱,这正是我想对你的警告……无论你是否加入天上第一楼,炼灵界非是过家家,你最终去往何方,都没有儿戏可言!”

天边,梅巳人还在忿忿不平,肆而斩山。

“巳人先生,且听我一言。”

耳闻徐小受这一声,梅巳人停下了动作,压住满头怒,斜提太城剑,蓄而不发。

尽人长长一吸气,释怀而笑。

所有一切都在安静等待着的青原山,很快等来了这般轻淡之声:

“道穹苍,若你在我灵宫之时,指我说我,谴我斥我,说不得我真会因此道心崩溃。”

“但现下,多说何益呢?”

“你的手上,又岂止百家血腥,千般怨灵?”

短暂的嗤笑过后,这声音从虚弱无力,变作慷慨激昂:

“一将功成万骨枯!”

“人尽持刀,以武霸行之时,你让我为鱼肉,任人宰割,言之有理乎?”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不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可,逆来顺受可?”

“太虚泪家谓以不争,到头来不过还是被五圣瓜分,整族覆灭,这后面,你敢说没你圣帝道氏的指引?!”

“戌月灰宫倘不反抗,人为鬼兽,鬼兽亦为鬼兽,红衣自此壮名,指鹿为马,那天下人谁不可为鬼兽?这后边又是谁在得利?告诉我!”

尽人越说越来气,真当自己是个哑巴,吞了黄连,也说不出话来?

放狗屁!

这泼天的罪恶,砸外人头上也算了,你骚包老道哪门子想法,敢甩我脸色看?

我堂堂圣奴受爷,能受你这份委屈?

“二柱,把我举高点!”

他一转声唤名,曹二柱吓坏了,忙将阵盘脑袋举过头顶,让那声音好似能因此更放大一些。

他感觉现在是神仙打架,道穹苍说得好像有理,小受哥则更加有理!

且听他话语中的内容,圣神殿堂,更加去不得……

思绪这般之时,小受哥像极了一只炸刺的野猪,锋芒毕露道:

“道穹苍,圣山披以正义旗帜,行不义之举,又谓之光明,慈悲示众,假仁假义。”

“你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虎伤人,为虎作伥,对与不对?”

“……”青原山安静着,难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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