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这些弟子确实一个个都是人才,但都有些放浪形骸,不拘世俗礼节,什么话也敢说。
黑白子也有些尴尬:「原来是楚夫人啊,没想到长得这么年轻,搞得我还以为是祭酒的姐姐之类的呢,哈哈。」
秦晚如顿时心花怒放,心中的不爽不翼而飞,原来自己还是那个年轻貌美的晚如嘛。
黑白子目光又落在伸出脑袋的楚还招身上,看对方长得挺漂亮机灵的,忍不住问道:「这位是楚小姐吧,有没有兴趣跟我学棋啊?」
秦晚如顿时大喜,若是能拜黑白子为师,自己以后在明月城夫人圈子里就可以鼻孔朝天走路了,让你们每次背后嘲笑我们家小招是个废材没出息,现在开眼了吧。
谁知道楚还招摇了摇头:「不要,下棋最没意思了,看都看不懂,我要学跟着姐夫学就是。」
秦晚如气得肝疼,自己这个傻女儿知不知道自己刚刚拒绝了怎样的机缘?
啊啊啊,我快气死了,回去得拿出棒子好好抽这死丫头一顿。
她急忙赔笑道:「五先生莫要往心里去,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要是能跟着您学自然是极好的……」
谁知道黑白子摇了摇头:「算了,跟着她姐夫学更有前途,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他看向祖安:「看祭酒今天多半没时间和我下棋了,改日吧。」
说完笑着挥了挥手,身形渐渐消失在山野中。
看到他离去,秦晚如忍不住揪住了女儿的耳朵:「死丫头,你知不知道刚刚自己拒绝了什么,要是靠你自己这辈子都没希望进入国立学院,结果刚刚走狗屎运五先生愿意收你为徒,你竟然拒绝。」
「哎呦疼,姐夫快帮我。」楚还招急忙抱住祖安,「姐夫,刚刚那黑白子怎么喊你祭酒啊?」
秦晚如也愣住了,刚刚被一开始的误会还有小招的机缘给转移了注意,现在才回过神来,刚刚黑白子确实是那样喊他的。
祖安笑了笑:「因为我现在就是这学院的祭酒啊。」
秦晚如急忙去捂他的嘴吧:「阿祖,莫要乱说,听说祭酒乃是地仙,有通天彻地之能,在他的地盘,你要是乱说话冲撞了他,可谁都救不了你。」
祖安叹了一口气:「我真没骗人,我现在真是祭酒,总不可能黑白子也联合起来骗我吧。」
秦晚如有些失神:「可……可这怎么可能。」
眼前的一切实在有些超乎她的理解范围,传说中神一样的祭酒竟然变成了我女婿?
天下修行学生向往的圣地,是我女婿在掌管?
这时山间小道中除了车轮声音之外,很快响起了另一个极有韵律的声音,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一双大长腿踩着高跟鞋,细跟啪嗒啪嗒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的声音。
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阿祖,你回来啦。」
秦晚如定睛一看,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双黑-丝大长-腿,看得她羡慕嫉妒不已,身为女人才知道这种多一分嫌肉,少一分嫌瘦,浑-圆匀称同时又笔直修-长的腿是多么的难得。
「姜校长!」看到老熟人,秦晚如也顾不得以前自己觉得这个黄花闺女比明月城那些贵妇还要烧,忍不住笑了起来,「阿祖,你果然是在和我开玩笑,姜校长都没喊你祭酒,老实交代,刚刚那黑白子是不是你找人假装的?」
姜罗敷一怔,下意识答道:「他就是祭酒啊,只不过我和他太熟,以前每次都是他对我行礼,现在换作我向他行礼有些不习惯而已。」
「啊?」秦晚如呆住了,脑子嗡嗡作响,阿祖真的是祭酒?
楚还招则是一蹦三尺高,搂着祖安的胳膊摇晃起来:「姐夫你好厉害,你还有什么身份是我不知道的,快点告诉,我接受能力强得很,不像娘那样不经事。」
秦晚如闻言狠狠瞪了女儿一眼,这死丫头也嘲笑我。
姜罗敷目光落在楚还招抱着祖安的胳膊上,都在你胸上不停蹭来蹭去了,这两人关系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秦晚如急忙问出心中疑惑:「可是祭酒不是那位老神仙么……」
姜罗敷叹了一口气:「老师前段时间出了意外,已经仙逝了,将祭酒之位传给了阿祖……」
秦晚如只听清楚了这几个字,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清。
哈哈哈,阿祖是国立学院祭酒!
我的眼光果然独到,当初力排众议将初颜嫁给了他。
当年明月城的人还当面背地都笑话我,说我把女儿嫁给一个废材是脑子进水了。
现在看到底谁脑子进水了啊?
本夫人的眼光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比得上的?
嗯,幸好当年他进门后对他严厉,若非我谆谆教诲,他又岂能发愤图强,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妖族摄政王、凭借双手挣来的人族侯爵,东宫太子妃第一宠臣,如今更是国立学院的祭酒!
真想马上回到明月城和那群夫人打几圈麻将啊,谢夫人两个娃儿拜进了学院后山,尾巴就翘上天了。
结果现在我女婿是祭酒,什么是祭酒你们懂么!
到时候怎么才能在那群夫人面前不露声色,显得不那么故意,又能酣畅淋漓把这个逼给装出来呢。
不知道想到什么有趣画面,她脸上此时尽是傻笑。